许文喻

昨日或今日5【aph黑三主露中】

飞机抵达莫斯科,走出飞机的人有十二个人。但其中没有黑色长发,琥珀眼眸的王耀。

王吉,王大黑,王辽三人及其随同人员低调的离开了机场,跟着引路人匆匆赶向最后的哀悼场。

“果然没有来么。”

奶金色的发丝被西伯利亚的寒风拂起,自然卷被吹成直发掩住了某人紫蓝色眼瞳里浮现的落寞和思念。

王吉愣了愣,是他?不。王吉立即清醒过来,向他微微颚首示意。

他报以微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你好,我叫露西亚哟。”

“您好,我是王吉。”

“我是王大黑。”

“我是王辽。”

………………

令人尴尬的气氛弥漫在车厢里,王吉以为他至少会问两句关于王耀的事或是会客套几句,扯一些有的没的。

王辽捅了捅王吉,示意他解释王耀没由来的原因。王吉醒过神,暗暗调整自己的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些。

“我们的大哥因为身体不便所以没能参席,希望俄罗斯先生能宽容。”

“不用那么疏远的哟,叫我露西亚就可以了。你们算起来也算是我的学生呢,忘了吗?我可是教过你们一两年的。”

王吉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带给了他们最紧要的知识,让他们有能力开启自立武装的大门。他们私下里是非常尊敬这个人的,这个名叫露西亚·布拉金斯基的人手把手的教会了他们现代的生存技巧,带他们走向了理想。作为伊利亚的双胞胎弟弟,除了因为某些原因瞳色变得不一样,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两个人的性格也大相径庭,只不过露西亚看起来更柔和一些罢了。两兄弟几乎掌握了全苏联所有的力量,在国际上也曾是备受“关注”的。可是谁曾想伊利亚会这么快就……

“怎么会忘记呢,我们真的很感谢布拉金斯基先生当年的教导,没有您慷慨的帮助我们是没有办法走到现在的。”

“嗯......都说了,不用那么疏远的。”

“……”

王吉和王辽王大黑对了眼神,集体保持了寂静的沉默。

露西亚歪头,盯着后视镜中王吉染上不安和不适感的眼睛勾起了嘴唇。

“好吧~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露西亚都可以的呦。”

王吉觉得今天见到的露西亚相当的异常,虽然神情,动作,话语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但很明显的他的氛围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小布老师(东北三兄弟在跟着露西亚学习的时候习惯叫他小布老师)。

是因为哥哥过世的原因吗?王辽用眼神询问着王吉。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非常合理,但王吉的直觉告诉他绝不是这么简单。

王吉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微皱起的眉头几乎无法令人察觉但另外两个人还是立刻明白了此事非比寻常。王吉揉了揉太阳穴,把违和感暂时按进了心底的深处。

“王吉,你不舒服吗?”

“啊,没关系的。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让您担心了。”

“那就不能让你太劳累呢,身体可是很重要的哦。再说了你们是小耀的弟弟,我可不想怠慢了呢,毕竟你们是小耀最珍惜的家人,你们出了什么事小耀会不高兴的。我呀,可是要跟小耀一直......”

“布拉金斯基先生!”

王吉猛地抬起头惊怒的眼神盯着后视镜里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斯拉夫人。

原来是这样,那一直萦绕在心里的违和感是这么一回事啊。明明自己的亲哥哥过世却没有一点点的悲伤,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有丝毫装作悲伤的样子。不是不装,而是光掩饰他内心的雀跃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这让他无法表演出伤痛的样子。不过就算可以他也不会,因为他不屑于用同情来保住自己。这一点倒是和他的哥哥一模一样。王大黑握紧了拳头,紧咬着牙关,单薄的布料下肌肉因怒火绷得笔直,把自己本就显得魁梧的身躯显得更加壮观。

这家伙,原来一直对大哥虎视眈眈啊。伊利亚刚走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本性吗?难道他不知道大哥是不会接受他的吗?难道他对伊利亚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不安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王吉一把抓住了王大黑的小臂,从小臂传过来的痛楚多少让王大黑冷静了些。

是的,他们这次是代表大哥来参加葬礼的。如果和露西亚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导致国际关系错乱,将会给大哥带来多余的灾难。

“怎么了?这么激动?”

露西亚笑眯眯的看着突然出声打断他的王吉,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王吉的无礼。可是王吉感觉到了从背后渗出的冷汗打湿了他的衣服,可是他的立场决不允许他露出败相。王吉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

“是不是快要到了?那里有朱可夫元帅的雕像。”

王吉指着窗外的景色平静地说道。

露西亚瞟了一眼窗外,笑了笑。

“真的呢。不过不是这里哦,我打算带你们去红场参加完完整整的葬礼。”

“可是,时间......”

“其实是一个小时后才会开始呢。你们不知道吗?”

“可是通知我们的时候说的是半个小时前!布拉金斯基先生,请您做好解释!”

“大概是你听错了吧,或者说你们那里的电线没接好?”

“露西亚·布拉金斯基!”

“王辽!”

 王吉喝住了激动的王辽冷冷的说道

“非常抱歉,我们可能听错了。可能是西伯利亚的风太冷了,影响到电话线路了吧。您说呢,露西亚·布拉金斯基先生。”

露西亚耸耸肩并没有作答,只是看着东北三兄弟或激动或愤怒或冷彻的样子悠然自得地指示司机把车停在了红场附近。

此时,王耀仰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静静地看着指针指向电报中所讲到的那个时刻。随即,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一具没有呼吸的假人像,他的眼睛空洞的凝视着仍旧转动不休的指针,仿佛这么做就能使时间大发慈悲逆转原有的规则令他有那个机会和资格去拯救,不,是挽救他千思万念着的人。然,时针只是默默地转动着带着他的一切奔向未知却确实的未来。王耀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坠入沉眠的深渊试图让自己脱离这该死的空寂。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催眠着自己说只要睡着了就可以忘记一切,让自己享受到欢乐的安逸,而不是令人窒息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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